六萬玄冰衛望向葉秋的目光,無不充滿敬畏。
以及感恩!這六萬玄冰衛,無不心高氣傲,自幼被姑蘇家族砸資源培養。
為了保持他們的傲氣,姑蘇家族不會滴血認主。
更不會讓他們發誓臣服。
這次黑袍人要斬六萬人,他們為了自保,只能發下靈魂誓言,臣服於葉秋。
但如今,葉秋橫壓一切的雄姿,卻徹底征服了所有人!「吾王萬年!」
炎狼、林肅、劉德,統帥炎族。
水墨衛、寒冰衛。
紛紛跪地。
「吾王萬年!」
白林跪地,目帶敬畏。
「吾王萬年!」
戰飛也跪在了地上,崇拜的望向葉秋。
戰飛最初的志向,是收回王權,帶領飛雪國走向輝煌。
但跟隨葉秋這麼久,戰飛卻忽然發現。
其實在葉秋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後續戰飛的未來,是一個很出色的王者。
但葉秋,卻是個出色的——大帝!甚至戰飛覺得,假以時日,葉秋君臨天下。
如灼日大帝,也不是不可能!跟着這樣的姐夫,便是當一個藩王,那前途也不可限量!「炎族、凍土關、水墨城、寒冰領。」
「爾等四族並列,皆我強漢疆土。」
「現如今,寡人要去飛雪城,替戰飛奪回王位,爾等可願跟隨?」
騎着白馬,葉秋淡淡說道。
「誓死效忠大王!」
「誓死效忠大王!」
……「誓死效忠大王!」
百萬人齊聲怒吼,神若雷霆,轟隆不絕。
人群中,卻有一個玄冰衛,眼中滿是『顫』抖。
因為他驚恐發現,六萬玄冰衛中,唯有他一人沒發誓!身為姑蘇家主的死忠和親信,此人隱藏在玄冰衛中。
就是為了打入群眾內部,暗中監視一切。
防止有人作祟!「剛才兵荒馬亂,大家都在逃命,不一定有人發現我。」
這叫「姑蘇灰」的玄冰衛,暗暗想到。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凌厲的目光。
卻如一輪驕陽,瞬間將姑蘇灰所動。
四周的玄冰衛,紛紛退到一旁。
、「大王,此人並沒效忠與您。」
「他叫姑蘇灰,是姑蘇連城的親兵,我認識他!」
「此人暗中監視我們,他還真當我們是傻子,不知道?」
「昔日我們給姑蘇連城面子,這才沒說破此事!」
「姑蘇灰,事到如今,你竟還不臣服?」
一道道怒喝聲,轟隆響起。
「忠臣絕不事二主,我姑蘇灰只盡忠姑蘇主公!」
姑蘇灰咬牙說道。
話雖如此,他渾身都在『顫』抖。
「你不是不願臣服於寡人,而是你的靈魂,早就獻祭給了姑蘇連城。」
葉秋淡淡說道。
什麼!嗡!姑蘇灰臉色大變。
「靈魂獻祭只能一次,一旦認主,就無法更改。」
「主公,此人已無用處,不如斬了!」
兩個玄冰衛蠢蠢欲動,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完了!」
姑蘇灰面如死灰。
若是可以選擇,他哪裏不想臣服葉秋?
但因為靈魂獻祭的限制,除了跟着姑蘇連城一條路走到黑,姑蘇灰沒任何選擇。
「姑蘇灰,你不用擔心,寡人不會殺你。」
「只要你提寡人做一件事,他日姑蘇家族覆滅,你甚至可以自由。」
葉秋忽然說道。
「還請漢王救我。」
噗通!姑蘇灰趕緊跪地,砰砰砰不斷磕頭。
「很簡單,你只需……」什麼!轟!當葉秋說完之後,姑蘇灰臉色大變。
整個人都在『顫』抖。
「怎麼,不願意?」
鏘!一個玄冰衛,直接拔劍。
「我……我我願意,願意。」
砰!姑蘇灰趕緊磕頭,一臉惶恐。
……飛雪國,王城。
今天,是個大喜之日!天還是灰濛濛發亮,整個王城就已是燈火通明。
數以千萬計的大紅燈籠,掛滿了整座飛雪城。
就連地面的積雪,都被一掃而空。
大街兩側的樹木,都被裹上了名貴的絲綢。
整個王城一塵不染,竟無一丁點的積雪。
「軍爺,行行好,賞口飯吃吧?」
一個老乞丐,忽然攔住一個騎着馬的將官。
「混賬東西,王城之內,怎麼還有乞丐?」
將官大發雷霆。
「將……『將』軍,可能是漏網之魚,屬下這就轟出王城。」
鏘!一刀劃破虛空,乞丐人頭分地。
「拿去餵狗,將地面沖洗乾淨!」
「是,『將』軍!」
那小兵趕緊點頭。
乞丐被人拖走,扔到了垃圾車,很快離開。
地面的血跡,被沖洗乾淨。
這一幕,看的四周過往百姓,無不色變。
「聽說那月公主,本是漢王正妻,是被慕容戰那傢伙,強行奪到咱們飛雪國的。」
人群中,一個拄着拐杖的老頭,忍不住嘆氣。
「老丈,還有這說法?」
「您別擔心,咱們都是平民,不會揭發您,說說唄。」
四周百姓,無不好奇。
「月公主本是大儒唐公瑾的孫女,自幼無父,月公主父親是被慕容家族給逼死的,因為月公主的父親和我們一樣,都是貧民。」
「月公主的母親,本是慕容家族的大『小』姐,就是如今的王,慕容彥君的妹妹,卻因為愛上我們這種貧民,被活生生逼死。」
「至於月公主,年幼之時,被慕容家族追殺,幸虧被唐公瑾所救。」
「卻不料,唐公瑾將月公主撫養長大,月公主和漢王大婚之日,唐公瑾卻被殺,漢王被打個半死,扔到河裏餵狗。」
「而月公主,為了保護漢王,只能被迫來到咱們飛雪國。」
老頭拄着拐杖,絮絮叨叨,有些吐字不清。
但他說的大概意思,被人群中的讀書人,大聲的「翻譯」出來。
四周百姓,無不譁然。
「太過分了!」
「這慕容家族對自家人,都如此的心狠手辣,對我們怎麼可能好?」
「媽德,為了月公主大婚,連乞丐都殺,什麼東西!」
「我們飯都吃不起了,一件衣服穿了多年都捨不得丟,這裏的樹木還裹着絲綢!」
「還不讓我們擺地攤,說是影響王城的風貌,我們飯都吃不起,草!」
在老大爺和讀書人一唱一和之下,所有人都憤怒了。
與此同時!類似的「演說」,在王城不為人知的角落,不斷的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