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鎖的連接狀態還沒完全解除,現在依然能使出一部分治療道術。
李雨覺得再多用幾次自己都能學會這道法了,因為並不是很難
看着自己腿上的傷口緩緩癒合,苗青烏的下意識反應是十分的恐懼。
一陣恐懼過後,苗青烏直接起身跑開,這一次不顧脆弱的身體,跑的比誰都快。
這操作看的馬王東是一臉懵逼。
「怎麼她這還反倒跑掉了啊。」
李雨眯着雙眼說道。
「在看到了我的神通力量之後反應那麼激動,反而害怕的逃跑了嗎,她並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使用神通力量的人我們跟上去吧,剛好她是我要找的人。」
「他又來了,他又回來了,為什麼他總是陰魂不散」
苗青烏喘着粗氣奔跑,一臉恐懼的跑着,筋疲力竭也在奔跑,時不時回頭看看。
沒有跟上,真是太好了——
「這些錢根本不夠買藥還有吃的啊,該死,怎麼辦」苗青烏找到一個陰暗的角落,一邊咬着手指,一邊清點着手中的錢包。
零零碎碎的鈔票,苗青烏頓時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把錢包還給他博同情了,那些錢估計還能買一點點吃的真是晦氣啊。」
苗青烏搖搖頭,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大餅攤。
大餅攤的老闆,一個大鬍子中年一臉戲謔的看着苗青烏說道。
「喲,小東西,又來偷東西?」
「才沒有偷東西!我帶了錢來的!」苗青烏撅着嘴把錢放到他面前,不服氣道「兩塊蔥餅,快點,我,有,錢!」
「這錢還不是偷的。」老闆還是將蔥餅遞給了苗青烏,隨後不耐煩道「走走走,趕緊愛哪裏待着待着等一下,兩塊蔥餅,你平時都只買半塊的」
苗青烏走的時候隱隱聽到了後面的聲音。
「災星」
面對後面人的評價,苗青烏臉色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呵呵,就這樣吧」
苗青烏繼續行走在大街上,將其中一塊蔥餅掰成三分之一,一口囫圇吃下去就是今天的午餐了。
烏黑的小眼珠子在竄溜着尋找街上的外鄉人下手
「今天遊客不多啊算了,還是先回去看看那貨死了沒有先吧。」
走了不遠,苗青烏就看到了自己的屋子,一間並不能遮風擋雨的小茅草屋。
然而走到茅草屋面前腳步又僵硬下來。
看到了眼前裹着黑袍的人
快跑。
苗青烏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然而剛想逃跑,眼前的黑袍人就不見了。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應該是我太累了吧」
苗青烏呢喃道。
「原來你家在這裏,快將你家的傷員請出來吧」
苗青烏回頭一看,表情頓時又僵硬了起來。
「不用擔心,貧道對你並沒有惡意。」李雨來到了苗青烏的面前,釋放了打坐(靜)。
那種融入自然的和諧氣場頓時縈繞在苗青烏的周身。
「這個世上能使用神通力量的人雖然不多,但卻也不是每個人都一樣的」
苗青烏感覺如沐春風,十分的舒服
好像,真的不是他
「對不起那個我很害怕的人,他每次都會換一張臉出現在我面前,陰魂不散看來你並不是那個人,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和你不一樣。」
說着苗青烏就一臉複雜的說道「進來吧,你不是說你會治療人嗎。」
進入這茅草屋。
和想像的不同,茅草屋的外邊看起來十分的破漏亂,裏面卻十分的整潔,擺放的井然有序,地面也十分的乾淨。
看起來很舒服。
「果然還是女孩子啊,在有限的條件下創造出井然有條理的環境」馬王東感慨道。
李雨皺了皺眉頭。
「有血腥味」
很濃重的血腥味。
苗青烏沒有說什麼,只是撥開了草簾。
裏面躺着一個青年。
這青年身上沾滿了血跡,身體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中,喘着粗氣,額頭燒的通紅。
受傷,高燒發熱。
看着這人,一旁的王英女驚呼道。
「這這不就是剛剛那個社會人找的人嗎?」
「噓別那麼大聲!我這房子隔音很差的啊!」苗青烏一陣緊張,害怕被別人聽到。
「周圍並沒有人,不用擔心。」李雨一臉平靜的來到了這青年的面前。
溫和的翠綠力量閃爍包裹着這青年。
寒冰咒的力量同時也在發揮着力量,為這青年的高燒降溫。
原本痛苦的在抽動的青年呼吸也逐漸緩和了一些,看着這一幕的苗青烏也放下了心。
「我的天啊,被打成這樣,這真的只是打架鬥毆的小混混嗎,感覺像械鬥了啊。」一旁的馬王東吞了吞口水道。
「額」
嚴曉麗有些尷尬,扯開話題,看着苗青烏說道「你偷錢是為了給他買藥治傷?他是你的什麼人?兄長?朋友?戀人?我覺得這種情況還是送到醫院去比較好」
「我和他不認識,我就看在他倒在我家門口就撿回來而已。」苗青烏呢喃道「而且,絕對不能把他送到醫院,絕對不能」
非親非故,將一個陌生的精壯成年人撿回家裏。
這讓嚴曉麗感覺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好事,為了活下來什麼都做,剋死了兄弟父母又剋死了朋友,我就是個災星,大家都討厭我,排斥我」苗青烏一臉複雜道「這裏的很多人都該死,他們都有死的理由,如果是村子裏其他任何人受傷我是絕對不會幫忙的,但只有他,絕對不能死,只有他不能死」
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屋子雖然整潔,但只有一張床,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姑娘年紀不大就是孤兒了
頓時,馬王東的同情心又起來了,不僅僅是馬王東的,就連嚴曉麗和王英女的同情心都開始泛濫了起來。
多麼堅強的姑娘啊。
只是三人都不知道,對於她來說,為什麼這個青年是非救不可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就是這裏,給老子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