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如炬,他的視線當然直直往那神秘萬分的「表弟」身上掠去。
正是要看清這高手真面,可還沒等這小倌聚攏視線辨清身形,卻突然感到兩眼一黑,似乎是迷迷糊糊睡意來襲?!
怎麼回事?視線發暗,眼皮子如有千斤重量,便是不住沉了下去。
面前,那兩人都看着他,站在原地。
都沒有看到誰對他動了手腳了!
嗯?好奇地看看葉添,金善來也是滿臉莫名,便看着這個小倌身子一軟,仰頭倒了下去。
想要上前察看這柳書的情況,葉添卻是拽住了他的手臂搖了搖頭,說道:「載他去人多的地方就放下。這人話多,我讓他睡會。」
原來,是葉添故意而為。怕這小倌再打探其他。
「嗯!金善來點了點頭。」與葉添二人即刻帶着這柳書上了馬車。
馬鞭子一揮,屍氣揮散了。這馬也安定了下來不再畏懼。
馬蹄噠噠暢通無阻過了這空無一人的村落。
他們朝着南邊而去,車輪碾過這道上的青石板咯吱作響。
好似昨晚是噩夢一場,夢醒了,他們繼續前行。這滿地的灰燼,破敗的廢棄村落,在這晨曦的光亮里,也漸漸柔緩了輪廓。
一路朝南而去。
。。。。。。
牡丹奇擅洛都春,百卉千花浪糾紛。國色鮮明舒嫩臉,仙冠疊剪紅雲。
他們此去的,便是這盛產牡丹的洛陽。
正是花開時節,滿城都飄着一股讓人心曠神怡的芬芳。
金善來深深吸了口氣,他趕着馬車入了洛陽城,這般神清氣爽。
長途跋涉日夜兼程的疲倦一掃而空。
葉添讓阿來把馬車停在了一家醫館的外面,拍了拍這佯裝睡着的小倌的肩膀。
單手一提,便將這身板輕巧的柳書給拎下了馬車。
「啊喲!你們去哪裏啊?我陪你們一起去啊!」
說是要來洛陽賺錢的柳書公子一覺醒來便被扔下了葉添的馬車。
他還想耍賴跟着他們,都一起來了洛陽了,為何不同道而行?他自然是很好奇的。
這人連臉都沒讓他看到,卻已經帶着他到了這洛陽城。
雷厲風行,神秘萬分,如何不是讓人更加好奇?
可奈何葉添少主如何是能被敷衍的性子?
這人假裝昏迷不醒,其實,他的呼吸變化葉添都心中有數。
何時從他的催眠里醒了過來,何時又在佯裝昏迷,卻暗地裏打量着他這個頭戴斗笠之人,一切都在葉添少主的掌握。
葉添覺得自己是和金善來學了和氣,一路忍着並沒有將這多事的小倌拋屍下了馬車。
幸而,入了這繁華似錦的洛陽城,沒找到小倌館倒是尋了一處醫館。
利落地把這麻煩趕下了馬車,這人,生生礙眼!
「就此別過啊柳公子,山高水長,有緣再見!」金善來倒也馬不停蹄,駕着馬車回頭和這小倌一抱拳,拱手說道。
「誒?你們去哪裏啊?」柳書倒是急於知道他們的下落,這樣的人物,大概讓他這閱人無數的公子都不甚驚艷,記憶深刻。自然還想追問下去。
「四海為家!柳公子保重啊!」
金善來抽了一鞭子,這馬兒便是跑得更快了些。
馬蹄噠噠,化作了這融入街道人流里的一抹余煙。
「啊。。。。。。」柳書瘸着腿,遙遙看着越行越遠的這馬車。
嘆了口氣,他到底是沒有能耐的。
這下是真的是大海茫茫,有緣江湖再見了!搖了搖頭,他們二人也看不上他,根本不會願意與他這小倌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