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流波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百里鳶真的在釣鯊魚,還是一葉扁舟那種。
一艘不大的小船,在巨浪中翻滾起伏,百里鳶站在小船之上,手中拽着一條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另外一頭是一個巨大如鐵錨一般的魚鈎,此刻魚鈎就死死的勾住一頭長約三丈的大青鯊的上顎上。
大青鯊努力的想要掙脫,拖着小船在海面上瘋狂游曳。
見甩不掉鐵鏈,大青鯊又往海底游,想要將小船拖進海底。
可惜,它面對是是百里鳶這個可怕的女人,百里鳶渾身濕透,身纏鐵鏈,每一次大青鯊想要潛到海底,都會被她千軍之力給拽了回來。
這一人一鯊,在海面上狂斗的一個時辰,大青鯊筋疲力盡,認命般的在小船邊緣翻着肚皮。
百里鳶得意的哈哈大笑,一躍飛到了大青色的肚皮上,手中鐵鏈一抖,勾住大青鯊上顎的大鐵鈎就鬆脫了。然後用腳踹了踹大青鯊的肚皮,道:「走吧,本姑娘今天不想吃魚翅。」
大青鯊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逃過一劫,立刻一咕嚕身,魚尾一甩,就逃的無影無蹤。
百里鳶沒了興致,一手拖着小船,一手拎着一條四尺來長的金槍魚,走上了流波山。
流波山非常的大,孤懸海外六千里,乃是東海四大仙山之一。
流波仙子此刻正站在沙灘上,看着百里鳶渾身濕透的從海里拖着小船上岸,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她道:「鴛兒,和你說了多少次,你怎麼都記不住啊,你都是一個大姑娘了,整天渾身濕透像什麼樣子?」
百里鳶低頭看了一眼因為衣裳濕透後露出的玲瓏曲線,尤其是胸前的那對高山,更是澎湃洶湧。
如果葉小川看到此景,絕對會鼻血長流。
百里鳶呵呵一笑,道:「師父,有什麼關係,偌大的流波山就沒幾個人,方圓百十里一個男人也沒有,就算我脫光了也沒人瞧得見的。師父,我抓了條金槍魚,今晚給你燒魚吃!」
流波仙子為之氣結,手指在百里鳶的腦門上猛戳幾下。
懲罰僅此而已,她們師徒二人在這座海外孤島上相依為命多年,早已經情同母女,感情極好,流波仙子又怎麼忍心責罰百里鳶呢?
準備返回流雲谷,流波仙子攔住了百里鳶,道:「你燒的魚,估計為師是從吃不上了。」
百里鳶奇道:「為何啊?天色還早,我還打算熬一鍋魚片粥呢,手藝跟小川學的,味道極好!」
流波仙子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道:「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小川派人送來了一封信給你,邀你一起去南疆……」
「師父!你怎麼偷看徒兒的信!」
剛聽到葉小川給自己寫信,百里鳶又驚又奇,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那小子會給自己寫信?
從師父手中接過信封一看,百里鳶立刻怒了,因為信封已經被撕開了!
流波仙子聳聳肩,道:「我是你師父,當然可以看你平日裏的信件往來,尤其是寫信給你的還是一個男人,為師又怎麼能放心的下?」
百里鳶見師父強詞奪理,立刻氣急敗壞,可是對方是自己的師父,自己又除了撒潑打滾之外,還能怎麼着呢?
與此同時,數萬里的西域魔教聖殿。
此刻玄火殿內,爭吵不休,魔教大佬幾乎都在此地,不僅僅有聖殿的長老,五行旗掌旗使,還有天魔門,合歡派,修羅宗,陰靈宗,血魂宗,五毒門等魔教分支門派的宗主掌門。
甚至還有一些久違露面的一些魔教大魔頭。
魔教的人向來粗魯,這與他們的生存法則有關係,在他們看來,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所以有些口舌較笨一些的傢伙,吵不過別人直接擼起袖子。
而他們所爭吵的話題,還是半年前的正魔聯合事情。
本來此事魔教已經不打算再繼續推進了,上次那麼多高手前往須彌山,想要與正道聯合起來化解浩劫,記過熱臉湊上了冷屁股,被玄天宗的乾坤子一口回絕。
這個世道,誰還不要點面子?很多魔教高人都打定主意,不再和正道有任何來往。
這一次讓他們這些大佬聚集在玄火殿內爭吵的導火線,是合歡派的完顏無淚忽然回到聖殿,帶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浩劫最多還有幾個月就會降臨人間。
於是,他們又被皇甫召來商量此事,到底該如何應對眼前的浩劫。
主張聯合正道的派系不多,準確的來說就是鬼宗,至於魔宗則是極力反對此事。
尤其是拓拔羽,現在聖教主事人,如果真有浩劫,那自己就可以乘機坐上教主之位,對聖教各派系發佈號令。
一旦真的與正道聯合,誰發佈號令那就說不準了,乾坤子那老頭子手裏可是有邪神前輩傳下來的玄鐵令啊。
玄鐵令出,天下莫敢不從。這可就不分正道與魔教了。
誰喜歡比人低一頭啊,所以拓拔羽堅決反對再去聯合正道。
於是就吵,吵不出來結果就掄拳頭打。
拳頭才是魔教中談判的最好方式。
因為左長使皇甫的身體因素,天問與長空從須彌山回到聖殿已經有三日了,裏面大佬在吵架,天問這位副掌旗使只能在玄火殿候着,還沒有資格進入其中參與聖教內大事的討論。
和她一樣站在玄火殿之外的年輕弟子還真不少,除了其他幾位副掌旗使之外,合歡派的玉玲瓏,修羅宗的曲向歌,天魔宗的封天穹,還有岑啟元,柳華裳,青衍等這一代魔教後起之秀。
一頭白髮的完顏無淚揉着腦仁從大殿內走了出來,顯然是對裏面的場面大為頭疼。
她現在的地位在魔教中高的離譜,畢竟是天人境界,天問等人只能在外面等着,她可以在玄火殿內與眾位宗主商談聖教大事。
以前還想與玉玲瓏一較高低,爭奪合歡派未來宗主的寶座。
現在,玉玲瓏已經不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了。她的一身道行,已經不在她師父之下。在眼前的這群年輕弟子中,完顏無淚看的最順眼的就是天問,便朝着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