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蘿說出這番話,也是被丈夫剛剛那無情的話刺激的,事實上,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對於這個丈夫,不是一點都不了解,那麼自己剛剛的話,可能會讓他更惱火,從而使得自己目前的處境更艱難不可預測。
然而,她眼花了麼?看錯了麼?
眼前的男人居然沒有惱羞成怒,反而還笑了!
不是剛剛的那種冷笑,而是一種嘲笑成分更多些的笑。
「溫玉蘿,你嫁與我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卻怎麼會覺得我跟別的男人一樣,注重什麼狗屁的顏面?
本幫主行事,一向是隨心所欲的,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怎麼會來到京城?
所以,我不敢對你如何?你,這是哪來的自信?
你不知道,我跟薛文宇他們其實是一樣的想法,找到造謠本尊的時候,怎麼處置她麼——-割舌!
不對,我的想法比他們還要多一點,割完舌頭,我還要把她的嘴用針線縫起來,留一點點小縫,能餵得進去米湯,不能讓她餓死渴死了,那多便宜了她啊,對不對?
可是,真是沒想到啊,這個人竟然是我的妻,我的女人。
你既然覺得自己聰明,那不妨猜猜看,我會不會這麼對你呢?你說會呢,我可能會真的會,因為我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失望對不對?
而你說不會呢?那我仍舊可能會那麼做,因為我做事一向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的。
那麼,你該怎麼說呢?」孔廉一臉戲虐的問。
溫玉蘿覺得自己更加的冷了,這是她嫁給他之後,他頭一次說了這麼多的話。
若是以往,若是說別的,她會幸福到哭。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孔廉一聲進。
黃之行進來都沒有看幫主夫人一眼,而是走到幫主身邊,在他耳邊低語着,然後,溫玉蘿就見自己的丈夫,嘴角往上揚了揚。
「拿進來。」孔廉的聲音里,溫玉蘿判斷不出什麼。
就看見隨着丈夫的一聲命令,一個幫中弟子,拎着一個用布包着的盒子走了進來。
盒子方方正正的,雖然不知道里裝的是什麼,但是溫玉蘿卻聞到了血腥之氣。
「打開,給你們夫人欣賞一下,看她可否歡喜。說來,夫妻一場,雖然也給了你不少的禮物,可能都比不上這一份有意義呢。」薛文宇一邊命令手下,一邊笑着笑意看着溫玉蘿說到。
盒子裏的血腥之氣,讓溫玉蘿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待那手下解開了盒子外的包裹,打開盒蓋,捧到她面前的時候,裏面的東西讓溫玉蘿渾身的血都凝固了。
她看見的,是楊幫管,楊興的臉。
臉上沒有血跡,雙眼是半開半閉的,神情不是那種猙獰,而是讓人感到有些詭異。
她被嚇得甚至忘記閉上眼睛,忘記可以扭轉頭不看,就好似被嚇傻了一般的盯着盒子裏的人頭看。
「怎麼樣?我幫中能人不少吧,這手藝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孔廉對着溫玉蘿說完,又看向那個捧着盒子的手下;「做的不錯,去賬房領賞,一千兩。」
「是,謝幫主。」那人沒有欣喜,沒有激動,更沒有跟自家幫主客氣什麼都是屬下該做的,很是淡定的應着。
但是沒有立即蓋上盒子,帶着離開,仍舊一動不動的保持着端着盒子的姿勢。
「不急,既然夫人她沒看夠,那就讓她多欣賞一會兒吧。」孔廉越看這個手下,越覺得滿意。
「孔廉,你,你,你是魔鬼。」溫玉蘿終於回過神來,扭頭對着孔廉吼着。
孔廉像沒聽見似的挖了挖耳朵,彈了彈乾乾淨淨的指甲,很是漫不經心的對着她說;「我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麼,而你又做了什麼。
他的確為本幫做了很多事,我也給了他該得的,可惜啊,對他的好讓他產生了錯覺,本幫主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不知道悔改,竟然心生怨念,煽動你搞事情,這樣的人怎麼能留?
而你,愚蠢的竟然上了勾。
我能命人割了他的腦袋,但是對你,夫妻一場,情分還有的。
等下休書一封,然後會有人送你回去,你若回去了,還不知悔改,後果不用我重複了,我幫中有那針線活好的,去伺候你的。」
說罷,孔廉起身,沒有再看她一眼,步伐沉穩的離去。
「夫人,您看夠了沒,要不要再看會兒?幫主已經離開,您可以看仔細些,這樣,才不容易遺忘。」那個捧盒子的,溫聲說着,上前一步把盒子往溫玉蘿臉前一遞。
溫玉蘿收起盯着門口的視線,看着近在眼前盒子裏的面孔,楊興的臉給她一種錯覺,仿佛下一刻就會睜開眼睛一般。
她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捧盒子的沒有驚慌,也沒有得逞後的驚喜,一邊把盒子蓋上一邊自言自語;「好奇怪,剛剛看了那麼久都沒事,現在一眼就受不了了?幫主都走了,裝給誰看呢。」
說罷,不在理會暈死在椅子上的人,轉身走了出去。
「小蒼,你這麼高興的去哪?」外面守門的跟他熟悉,隨口一問。
「去賬房領賞銀,給我媳婦寄去。」捧盒子的一邊回應,一邊加快步伐,步伐輕盈。
他的媳婦,就是幾年前被毀了臉的娟子,那丫頭想不開要上吊,剛巧被他遇到給救了,後來求了幫主,把娟子娶了。
他一直想給媳婦討要個公道呢,但是,那個女人是他最敬重幫主的妻,他只能幹着急不能真的做什麼。
現在,那個表裏不如一的惡毒女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五天後的午飯後,牧瑩寶想吃冰鎮的西瓜,想讓薛文宇幫自己去冰窖取點冰來,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他回屋,就好奇的走出去尋他。
從廚房的窗看見,輝哥,陶老頭還有薛文宇三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表情上看不太對勁兒,就好奇的進去。
就聽見輝哥拍着胸脯保證着;「我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母親一向教導我做人要向善而為的,怎麼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