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陶老頭立馬朝薛文宇看去。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薛文宇立馬搖頭;「不可以,絕對不行。」
「父親,什麼?」輝哥到底還是個孩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父親因何莫名其妙的說這麼一句。
然而,薛文宇卻沒回應他。
輝哥又看向陶老頭,見只是看着自己笑眯眯的,忽然的就反應了過來。
「不可以,不能冒這個險。」明白曾祖父什麼意思後,輝哥也是一樣的堅決反對。
看着這爺倆如此的統一,陶老頭嫌棄的搖搖頭;「說得好像就你倆在意她,我沒把她當回事兒似的。現在已經能確定對方對她有目的,不趕緊弄清楚,弄明白你們心裏踏實麼?
又或者,你們爺倆能想出更合適的辦法來?」
「法子慢慢想,總會有的。」輝哥小聲的嘀咕着,這是這麼許久以來,第一次跟老頭唱反調。
不是不尊老,實在是事關母親的安危,大意不得。
薛文宇不敢冒這個險,輝哥同樣不敢。
「吃好沒?什麼時辰了,該上朝了,這孩子怎麼越來越沒正行了?」陶老頭起身用手指敲擊着桌面。
輝哥一聽,趕緊起身,到邊上匆匆漱了口;「父親,兒子先上朝去了,回來再聊。」
「去吧,朝堂上莫要分心大意。」薛文宇欣慰的叮囑着。
看着一老一少匆匆離去的背影,薛文宇忍不住的在想,有這樣的一個兒子也不錯了,媳婦真的不能生,也沒什麼啊。
不過,真若是那樣的話,自己當初答應,讓一個兒子姓陶的承諾,不是兌現不了?
是有父債子還這個說道的,可關鍵這個子他不是普通老百姓啊,他將來的孩子那是皇族血脈,就算輝哥孝順會答應,但是到時候不管選哪個孩子,恐怕人家孩子長大知道實情後都會不樂意的吧!
想到這裏,薛文宇趕緊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倘若媳婦真的不能生育,那自己對於陶老頭的承諾,也不算是失信與他,又不是捨不得反悔,是真沒有啊,自己都沒有,還那什麼給他陶家繼承香火?
這樣一想,薛文宇立馬就感覺自己理直氣壯了。
廚房現在就他一個人,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把碗裏的餛飩湯都呼嚕呼嚕喝個乾淨。
然後,砸吧砸吧嘴,到底不是媳婦的手藝,就是不行啊!
肚子算是吃飽了,去製藥間看媳婦去。
白天,這裏並沒安排人把手,薛文宇推門進去,就見裏面的幾個人,穿着同一種款式的白袍子正在忙着。
屋內的人看見薛文宇進去,想上前問安,但是想起自己在做的事,就忍着沒挪窩。
口罩下露在外面的眼睛,有些緊張的看向他,主子來了都不打招呼,主子會惱怒的吧?
然而並沒有,大傢伙看着這位徑直走向牧瑩寶。
屋內的人分工明確,又碾藥的,又用小鍘刀切藥的、有給磨好的藥粉過篩的。
而牧瑩寶正在做的,是把三個裝着米黃色的藥粉,用小稱稱了,調配在一起,然後由另一個灌進小瓷罐中。
瓷罐上面,還貼着不同的標籤。
「我今個不用出去,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薛文宇見媳婦忙得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只是點了點頭就又忙手中的事去了,忍不住的開口問。
「你在外面辛苦這麼多天,趕緊回屋休息去吧。」牧瑩寶這時候是真的捨不得使喚他。
「我不累。」薛文宇有點賭氣。
這麼多天沒見了,想她想得要死,回來就想多看看她,居然還不讓?
「主子,要不,幫着碾藥?」一旁的南珠感覺主子的不爽,趕緊的開口。
「嗯。」薛文宇應着,順着南珠的手,看到牆邊還有一個藥碾子,立馬走去坐在凳上,腳踩在石碾子兩邊的棍子上,學着邊上那位的樣子,伸手取了鍘短的藥草,放進碾槽中,碾了起來。
才碾一會兒,北珠就想起什麼,趕緊取出一件白袍子,到薛文宇跟前,示意他穿上。
「不用。」薛文宇不想站起來,拒絕到。
北珠趕緊往夫人那邊看去,見她仍舊聚精會神的調配着藥粉的劑量,根本沒注意這邊。
「主子,趕緊穿上吧,夫人製藥很講究的,進這屋的都必須穿袍子,而且這袍子還不允許穿出門外。」北珠再次小聲的解釋到。
他們幾個跟着夫人製藥,可是深知夫人對這方面的要求甚是嚴格的。
剛剛見主子進來,都沒讓他穿袍子,絕對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一心都在調藥配藥上,忘記這一茬了。
夫人可是說了,這藥能救人命呢,夫人多在意這藥,她們最清楚不過。
夫人忙糊塗了,她們可沒有,要幫着夫人把好夫人說的質量關。
雖然北珠帶着口罩,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薛文宇還是從這個丫頭的語氣中,感覺到了這袍子的重要性。
「真是麻煩。」嘴裏嘀咕着,人還是站了起來,穿了袍子。
穿好剛坐下,眼前又遞過來一樣東西,就是北珠她們戴的那個叫口罩的東西。
有那麼一瞬間,薛文宇是想站起來暴走的,干神馬啊,他堂堂的國公爺進來幫忙的,竟然還這麼多煩人瑣碎。
而且,看看北珠那什麼眼神,頗有不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戴上,她不肯罷休的架勢。
真是,就不該穿了這袍子,看看,這丫頭都膽肥的得寸進尺了。
心裏有些惱,手卻伸了過去,用力拽過那小小的方塊東西,裸的告訴北珠,你主子我現在不爽,很不爽。
然而,北珠見主子接了口罩,立馬就轉身走了,根本就沒在意主子不滿的情緒。
其他人也都全神貫注的做着自己的事,都沒注意這邊。
弄得薛文宇覺得自己此刻,就好像是空氣一般。
不過呢,他的視線再次落在媳婦的臉上時,看着她專注的雙眼,他剛剛煩躁的心竟然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是了,自己不是想看見她,心疼她想出力幫忙的麼,幹嘛還跟個孩童一般犯彆扭呢?
整整一個上午,製藥間裏就沒人再開口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