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所說的,並不是吹牛皮,她是真的能辦到的。
但是,她現在不能因為跟對方賭氣,就真的那樣做。
不說對那隻羊太殘忍吧,她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能力,沒到時候,也沒必要。
「哈哈哈,開什麼玩笑?你是昨晚的酒勁兒還沒過去吧?你真能有那樣的本事,本世子趴下給你當馬騎。」薛文宇很是鄙視的譏諷着,根本就不信。
砍掉羊的一隻蹄子,羊是不會死。但是整條腿的話,羊肯定是活不了了!這臭女人,瞎忽悠。
薛文宇根本不知道,在以後的某一天,真正見識了她所言不虛之後,他當時是有多震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世子爺要記住今個所說過的話哦。」牧瑩寶歪頭笑着說。
薛文宇根本都懶得再搭理這個瘋女人,眼睛往廚房裏張望着。
牧瑩寶忽然反應過來,這位這個時辰過來,應該是想看看自己怎麼做水煮的飯菜吧?
好啊,那本姑娘就滿足你的好奇心吧!
主意拿定,牧瑩寶說了聲世子爺隨意,然後捲起袖子進了廚房,動手洗米燜飯。
然後,當着世子爺的面,從籮筐里拿出一把青菜心,洗乾淨。在另一口鍋里燒水,水開了把青菜心往裏一扔,用筷子扒胡亂扒拉了幾下,撈了出來看似很隨意的扔到一盆有水的盆子裏。
然後,又在籮筐里拎出一條五花肉來,洗了下,把鍋里煮過菜心的水舀掉,重新加水進去,還把洗好的那條五花肉扔放進了鍋里,蓋上鍋蓋就坐到灶坑邊燒火去了。
經過世子身邊的時候,那位臉上嘲諷的笑容盡入她眼中。
薛文宇的確是在笑,手下人還有那倆丫頭真的沒撒謊啊,這位不管什麼菜,都是用水煮的啊!沒有油水的菜,吃進肚子餓得快,飯量難免就會大增,所以那倆丫頭就避免不了的胖了!
親眼見識了這位的手藝水煮菜,薛文宇忽然不生自己那倆丫頭的氣了。覺得那倆丫頭是無辜的,好好如細柳的身材,被這臭女人給摧殘成那慘不忍睹的樣子。
薛文宇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廚房裏了,背着手心情比來的時候好十倍的走了。
牧瑩寶到廚房門口目送着那位真的走出了院子,冷笑着轉身進廚房,哼着小曲剝了幾瓣蒜,切成末。又在碗櫃裏找出頭天發泡好了幾朵香菇還有幾個干辣椒切了。
這個時候,飯悶好了,撤了灶坑的火。
掀開鍋蓋,撈出煮好的五花肉,稍微涼了下,用刀切片。鍋里水舀掉,洗刷一下燒熱把切好的五花肉倒進去干煎了一下,爆了爆油,肉片出了香味變了顏色,立馬盛到盤子裏,趁熱撒上她自製的椒鹽粉,一道椒鹽五花肉成了。
鍋里肉油盛出來,另外倒了菜油進去,溫度適合的時候倒入切好的香菇末、煸炒,最後把辣椒末倒進去翻了幾下,再倒入調好的澱粉汁勾芡,盛出來澆在撈起擺在盤中的青菜心上。
哼着小曲,盛了一碗飯,坐到桌邊,就着一葷一素倆菜開吃。
想看本姑娘的笑話?哼!
此時,薛文宇院子裏的偏廳里,南珠和北珠心疼的給自己的倆好姐妹夾菜。
「你倆別怪主子了,看,主子知道你倆在那苑裡受苦,特意交代廚房給咱加菜了。」南珠說完,就出了房間到正廳去,主子的飯菜送來了,她是要過去伺候的。
看着桌上的六個豐盛的菜,有魚有肉的,東珠和西珠倆人相互對視了下,默默在心裏嘆口氣。
「別多想了,主子雖然讓人打了你們板子,但是你倆自己說,疼麼?那不過就是擺擺樣子,給旁人看的。快吃吧,這魚看着就好吃。」北珠給倆好姐妹夾了魚,自己也吃了起來。
「是不是很鮮?今個是借你倆的光了呢。」北珠說道。
東珠和西珠也吃了一口,然後倆人再次對視,眼神里只有對方才懂的信息。
若是沒吃過那牧姑娘做的魚,眼前這道清蒸魚的確鮮美。可是,吃了那位的手藝一個月里,魚也吃了不下二十多次,蒸煮煎炸紅燒各種做法,各有各的味道,現在吃府里廚子做的,是真的不太好吃啊!
有股子腥味不說,肉質也不夠嫩。
「來,紅燒肉,你倆不是最喜歡的?」北珠心疼好姐妹,又積極的夾菜。
東珠咬了一小口,就不想繼續吃了,吃過牧姑娘做的紅燒肉再吃這個,就覺得肥的油膩、瘦的部分呢又太老,難嚼。
「怎麼樣,還是回來好吧?是不是很感動?別掉金豆子啊,咱爺看見會心疼的。」北珠見倆姐妹神情有些黯然,很是理解的說道。
誰感動了?人家還是想繼續留在問心苑裡好不好啊!
東珠和西珠倆人心裏有苦不能說,難受死了。跟那位牧姑娘住了一個月,倆人可不只是胃被那位收買了,也是真的有感情了,真的喜歡那種相處模式,開心又自在。
而且,那位牧姑娘還會講很多從不曾聽過的故事。
「她倆沒事吧?」正廳里,薛文宇放下酒杯,問。
「回爺,她倆高興的快哭了都。」掐着時候過來給主子泡茶的北珠,開心的回答。
薛文宇聽了,心裏很是舒坦。他覺得之前那倆丫頭非得要留在那問心苑用飯,就是因為自己安排她們過去,心裏不高興,跟自己使小性子。
「哎,你們幾個啊,都被本世子給慣壞了。」薛文宇嘆口氣說道。
「我們幾個乖巧聽話,爺不慣着我們,慣着誰啊。」北珠順杆子往上爬。
不得不說,今個是薛文宇回到京城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端着茶盞進了書房,林川跟了進來。
「主子,你說那位看着那隻羊,卻吃不到嘴裏,她得是什麼心情啊?」林川很想請命過去暗中看看,欣賞一下那位的囧態。
「你小子很閒麼?」薛文宇冷笑着問。
太不像話了,這種事居然也敢跟他這個做主子的搶。
主僕倆個不知道,關於那隻羊的事兒,他倆只猜對了開頭,沒有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