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不錯,我們確實找到真兇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杭靳冷冷一笑,再道,「我的同事找到的殺人兇器是一條領帶,那條領帶就在劉記品家裏,並且殺人地點也在劉記品家的客廳。」
「我就說吧,兇手不是我,是那個姓劉的王八蛋。」莊世強如釋重負,換了一個放鬆的姿勢坐着,「可是你們還聽信他的話,懷疑到我的頭上。不過你們也是公事公辦,我不怪你們,現在可以放我回家了吧。」
「很抱歉!」杭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怕是幾十年都不能回家了。」
「我沒有殺人,你們不放我回家,還想把我怎樣?」莊世強想了想,再道,「難道你們拿了劉記品的好處,想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我?」杭
靳說:「你跟我說說劉記品是不是蠢?」莊
世強:「他肯定不蠢,還狡猾得很。」
杭靳:「既然他不蠢,你說他殺了人為什麼不把證據毀掉,還把殺人兇器留在家裏的衣櫃裏,不是擺明了讓我的同事找到作為證據,證實他殺人。」
莊世強:「或許他認為你們根本就查不到他的頭上,或者他以為你們永遠都不可能發現死者的屍體,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杭
靳問:「屍體是你拋到天台的沒錯吧。」莊
世強:「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那個袋子裏裝的是屍體。」
杭靳:「正因為你不知道袋子裏裝的是屍體,一個月後你再上天台打掃時袋子破了,屍體腐爛了,你才知道那是一具屍體,所以你才報的警。這麼說起來也算是合情合理了。」莊
世強臉色掛不住了:「杭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杭
靳又說:「你說你沒有文化,但是你卻知道監控錄相最長只能保留一個月的時間。」莊
世強面露慌色,但還是強裝鎮靜:「我又不是技術員,又沒有接觸過監控這方面的知識,我怎麼可能知道。」
杭靳說:「我同事剛剛查過,你在某個網站社交賬號在一個月前瀏覽過一個問題,監控錄相多久會自動覆蓋。你還敢說你不知道這事?」
莊世強:「你們憑什麼說我瀏覽過這個問題?」「
當然是用證據說話。」杭靳指指牆上的大屏幕,「你自己看。」「
我……就算我瀏覽過這個問題,那又能說明什麼呢?能證明是我殺了人?」莊世強急得想站起來,但是雙腿有些發軟,但是沒有站起來。
「老子審了這麼多犯人,你還是第一個看着不怎麼樣,嘴倒是挺硬的一個人。」杭靳再指指牆上的大屏幕,「這是你一個月前也就是案發那天進入劉記品家的監控錄相。」「
怎麼會?監控錄相不是一個月就會自動覆蓋,怎麼還會有我……」說着說着,莊世強忽然又冷靜下來,他說,「我說過我每周固定三天時間會去劉記品家裏幫他做清潔工作,有我出現在他家裏的錄相有什麼好意外的。」
「按你的說辭確實沒有什麼意外,但是死者也是同一天去過劉記品的家裏,並且再也沒有出來過。」說到這裏,杭靳故意停頓了幾秒鐘,再繼續道,「最重要的是劉記品那天一整天都沒有回家,而是第二天晚上才回到家的。」杭
靳的話讓莊世強收回了想要辯駁的話,但很快莊世強又找了另一個說辭:「就算你們說的屬實,就能證明是我殺了人?杭隊長,你們辦案是要拿出實事求是的證據,而不是憑空猜想。」
「謝謝莊先生你提醒。」杭靳大掌往桌上一拍,厲聲道,「勒死人的那條領帶上找到了跟你dna吻合的皮屑,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我、我……」莊世強急得慌了神,結巴了半天又才找出新的理由,「我跟你說過我一周要去三次劉記品的家裏打掃,在他的家裏能找到我的痕跡不意外。」
「嗯,你說得都對,這些都不能作為你的殺人鐵證,但是你想知道是什麼證據直指你就是殺人兇手?」杭靳平靜地問道。
「你們不可能找得到我殺人的證據。」話一出口,莊世強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但是他也不怕,僅憑他這句話杭靳還是沒有法子證明他殺人。杭
靳緩緩道:「劉記品今年五十歲了,而他的兒子今年才十歲,以前有傳聞他不能生育,後來不知道怎麼又有了一個兒子。我們刑偵支隊對這個消息非常好奇,於是找到劉記品的前妻讓她配合我們給她兒子做了一個dna檢驗,結果說是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提
到劉記品的兒子,莊世強的情緒瞬間爆發,他幾乎是咆哮道:「劉記品殺人是他劉記品的事情,你們去查他的兒子幹什麼?」
可杭靳仍然平靜地訴說事實:「莊先生,你這麼憤怒,那是因為那個孩子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別否認,你也否認不了,不僅錢女士親口承認了你們的關係,我們還給你和那小孩做了親子鑑定,結果你們除了是父子不會再有別的關係。」
莊世強:「……」杭
靳再道:「事發前一天,劉記品又去找了他的前妻和兒子,還動手打了他們母子二人,這件事情被你知道了,於是你放話要殺掉劉記品那個畜生。」「
是,劉記品就他媽一畜生!他有本事沖我來,總是去欺負他們母子二人算什麼男人。老子早就恨不得親手宰了他了。」提到那母子二人,莊世強再也強撐不下去了,「二十年前,是我無意中發現了劉記品策劃李彥彥跳樓,我本來是要報警的。劉記品得知後親自把他的老婆送到我的床上……」
莊世強眼中慢慢有了淚水:「小錢是個好女人,但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聽從劉記品擺佈。這些年劉記品就是用她控制着我。」杭
靳問:「你跟劉記品有仇,你為何要殺別人。」莊
世強說:「我沒有想殺別人,是那個人來得不是時候,那個局我是為劉記品而設,然而我發現回來的人不是劉記品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