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臉色冷沉,智不忿的辯解道,「我們也沒料到後來的事,本只想着,要留住西奧而已。」
「是麼?」楚七真真覺得好笑,「沒料到?禁山兇險,難道你們不知道?還是你們根本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將西奧和帝修騙到禁山,一打盡呢?」
「什麼?你血口噴人。」這回,輪到奧德受不住了。
楚七聳眉,「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奧德喘着粗氣,那嚴厲的眼神,恨不得將楚七撕碎一般,這該死的雌性,竟然如此惡毒的冤枉他?
他算會算計帝修,可怎麼會算計西奧?
他都是為了能讓西奧留下。
看奧德和智那副樣子,楚七不由冷笑着搖頭,「怎麼?我幾句話你們受不住了?那你們做的那些事,西奧能受的住嗎?」
冷銳的目光直指奧德,語氣毫不留情,「老頭,你能對西奧做那些事,不仗着你是他父親嗎?可說到底,這些年,你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嗎?這些年,他在外面經歷過什麼,你了解過嗎?你說,你做的這些都是想將他留在雲姆城?又徵求過他本人的意見嗎?」
奧德臉色鐵青。
智道,「奧德是想讓西奧繼承雲姆城,做獅族的族長。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卻不是西奧想要的。」楚七直接打斷他的話,唇角哼出一抹譏誚的冷笑,「你們也太低估西奧了,你們以為,他能回雲姆城,是因為想得到這些嗎?哼。他不舍的,不過是那一份親情,念的不過是你是他的父親。而他回來之後,你都對他做了些什麼?」
奧德瞪大眼睛,目光惑然,「我真的做錯了嗎?」
「自己面壁反思去。」楚七沒好氣的啐道,「一大把年紀了,乾的什麼蠢事?」
罵雖罵着,可楚七心思靈敏,也漸漸發現,老頭或許真的只是想留下西奧,至於其他歪心思可能真沒有。
但是,方法用的卻是最蠢的,只會將西奧越推越遠。
而剛才樹下,看西奧那個樣子,顯然也被傷的不輕。
真這麼走了嗎?
若老頭真是那個對西奧一點父子之情不念的傢伙,那一走了之也罷了。
可顯然這其有點誤會。
而西奧真的能放下嗎?若心裏帶着這個疙瘩離開的話,西奧未來的日子怕也不會好過。
哎,誰讓他是自己的伴侶呢,楚七覺得,這事必須解決清爽了,西奧才能拋開這個包袱,以後輕鬆的生活。
奧德頹然的躺着,臉露着苦澀的笑,話說,他這一生,一直覺得是成功的,至少,他多次在危難之守住了雲姆城,也得到各族獸人的擁戴。
然而,此刻,細細一想,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失敗。
失去了一生最愛的雌性,失去了最疼愛的孩子,剩下的子嗣們卻都一個個的只盯着他的位置,盼着他早死而已。
病重臥床之際,孤零零的,除了智這老傢伙,甚至沒有一個是真心關心他的。
不,西奧。
可是,他卻要離開了。
「你好生想想吧。」楚七看他這隻剩一口氣的樣子,也不再罵了,真要罵死了,還麻煩,反正,她該說的也都說了,最後只道,「認識到錯誤了,對西奧道個歉,知道嗎?」
道歉雖然無用,可至少能撫慰一下被傷害者的心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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