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玖歌,離開你倆年了,你可還好,小白想你了~昂~」,電腦鍵盤上快速的敲出幾行小字,回車,發送。」
突然,白茯苓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習慣性的摸出來,那跳動着的企鵝,輕輕點開『越玖歌家的小白』的號。
仔細一看那發消息的人,卻是『小白家的越玖歌』,白茯苓怔怔的看着,卻一直捧着手機沒有動作,好半響之後,才點出,本宮也是~從離開那個人之後,這精分的習慣卻是一直保持着,自己發信息,自己回信息,同樣一句話,反反覆覆,卻從來沒有厭倦過一樣。
將消息發完後,白茯苓把手機開成震動,放回了衣袋裏,繼續忙起了手中的病例,一絲不苟的樣子像極了以前處理政事的越玖歌。
「咚咚咚」,扣門的聲音音調越來越高昂,終於打斷了白茯苓手上的工作,「進來。」白茯苓沒料到這快下班的時候,還有誰會來,不過將扶椅轉了過來,只是就在抬頭的那一刻,白茯苓被嚇到攤在椅子上。
越玖歌的臉始終給白茯苓震撼,額角,眉眼,鼻尖,唇瓣,下巴,高低有致,像一串風鈴,視線所觸摸上立即發出美妙的聲音,至少,落在白茯苓眼裏,此時是震撼的。
「你~怎麼來了~怎麼可能~」,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怎麼來了~不對,不對,為什麼不能來,也不對,越玖歌不是在古代嗎?古代嗎?怎麼來了?來了?被驚呆的白茯苓嘴巴張得老大,說得話都抖不撐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發生的這一切,立馬閉上眼睛催眠着自己,這是幻覺~幻覺。
越玖歌被白茯苓的動作逗得差點岔氣,這人能穿越千年過來,自己就不可以嗎?真的是~笨蛋,從門口徑直而入,將白茯苓固定在椅子那個狹小的範圍內,低着頭,頓直親了下去。
「有沒有想我,嗯?」越玖歌不由得笑開,倒是這廝怎麼裝起羞澀來了,不是應該給自己熊抱一個嗎?以前可是費盡心思往自己身上貼,這多久不見,怎麼,是生疏了。
「想~昂~想的都成國寶了。」你看這裏,都黑成什麼樣了,白茯苓立馬指着自己黑呦呦的眼圈,很是心痛的說着,「所以,你造成的,以後你可要負責照顧這隻白國寶~昂」白茯苓對上越玖歌的眼眸,將那藏匿起來的無奈氣息盡數釋放出來,打在越玖歌的頸間。
看着這廝給自己亂加的罪名,越玖歌挑眉,無奈聳肩,「沒銀倆,養不起了,你說怎麼辦~」,越玖歌心裏憔悴啊!
「無礙,以後我養你~來麼麼噠一個~」,白茯苓一把摟過越玖歌的腰,輕輕往下一拉,越玖歌便因着慣性倒在了白茯苓身上,「越玖歌,你知道我多麼想你嗎?」白茯苓下巴輕磕在越玖歌肩上,輕輕的說話,可是手上抱着越玖歌的動作卻越來越重。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越玖歌眉頭一挑,故意用這種折磨不償命的口氣對着白茯苓說話,白茯苓知道這人的傲嬌症又來了,不逗自己就會不自在,不過,還好,這人只對自己這樣。
「這好辦,不知道你看這樣可好~」說着白茯苓就將自己的唇貼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上,不屑於淺嘗輒止,白茯苓撬開越玖歌的齒關,舌頭輕易的就鑽了進去,與那人唇舌相碰,似乎要說盡那埋葬千年的眷念。
「好啦~恩……不許再親了。」越玖歌伸手摸了一下白茯苓的耳朵,手指在耳垂處輕輕的揉捏着,以示警告,這廝是越加膽兒肥了,臉皮是越加厚重了。
「嗯,回家我們親親~嗷嗚~。」白茯苓看着臉上染滿紅暈的越玖歌,心裏知道這人的秉性也不強求,既然越玖歌不允許她在外面'做',那她們回家'做'總是可以的吧這般想着,白茯苓的眼睛鋥亮,嘴角揚起了一個狐狸般的笑容。她想到以前越玖哥在床上擺出的妖媚樣子,只感覺自己的小腹立刻湧出一股熱流,心裏忍不住暗戳戳期待起來。
「真是越來越魂淡了,欠收拾。」越玖歌看着死死拉着自己手不鬆開的某人,眉頭輕輕一挑,手腕巧妙發力,素手往上一翻掙開了白茯苓的手,隨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反手捉住了方才被自己掙開的柔胰,順帶將纖長的手指輕輕滑入了她的指縫中間,十指相扣。
熟悉的觸感讓兩個人都不由得身體一怔,越玖歌的眸子驀地柔軟下來,如水般泛開的愛意層層疊疊,氤氳了眼前人的面容。
終究還是找到你了,白茯苓,這次可不許從我身邊逃跑了。
白茯苓將手上的病例擱置在一旁,從搖椅上緊接着走下來,這般晚了,也不知越玖歌吃飯沒有,以前古代的時候,倆人早就滾床單去了,哪像現在,自己孤苦無依,一人一天到晚就在病例中遊走,好生無趣,不過現下好了,越玖歌來了,以後自己有家,有所牽掛了。
「這是什麼,你的職務嗎?」越玖歌看着那一砸沓紙張,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大片,文字和自己哪裏有所出入,不過倒也不是很難辨認,不過這字卻比那時好上了許多,想起那廝拿着毛筆在宣紙上亂戳一片,也沒戳出幾個字來,被自己打手心還一副特委屈,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越玖歌,你又取笑我,哼。」白茯苓不難猜到越玖歌定是在取笑自己的字了,想着越玖歌當自己夫子那段時間,自己這手心可沒少被打得通紅,都怪越玖歌,都不憐香惜玉。
「寫得不錯。」越玖歌表揚時候忍不住摸了摸白茯苓的腦袋,這習慣性的動作讓白茯苓很是受用,溫暖的掌心和越玖歌身上獨有的味道讓白茯苓沉陷,忍不住用腦袋頂了頂越玖歌的手掌心,同樣越玖歌也是如此,看着在自己面前溫順像只羊羔的人,眼裏溫柔都快溺出了水來,這廝還是同以前一樣,從未變過。
「可是再怎麼不錯,也沒有媳婦字好看,媳婦字是最好看的。」看着嘴巴抹了蜜一樣的小傢伙,越玖歌忍不住輕輕勾了勾白茯苓的下尖部,輕佻起下巴,溫柔的聲音快將白茯苓融化:「看來還有些自知自明,尾巴還沒有翹起來,值得表揚。」
「媳婦,我們去吃飯飯吧!」說着右手攤開,等着越玖歌的手覆上來,可是好久也沒見到自家媳婦動彈,偏頭一看,自家的媳婦手裏揚着自己的病例單,輕輕笑着:「這些還沒做完吧!做好了我們再走。」說着一把將要準備走的人拉了回來,好生放在剛才那能轉動的椅子上。
白茯苓無可奈何,自家媳婦說的東西,自己可不能忤逆,可是又擔心越玖歌會餓壞肚子,只好賣萌裝可愛起來:「這些東西明日也是可以做的,我明天來完成好不好嘛!」
「不行」,果斷的拒絕白茯苓,沒給白茯苓留下一絲可以推託的機會,知道這傢伙是擔心自己餓壞肚子,心中一暖,語氣也好上了一些,沒方才那麼生硬:「你快些做,我在你旁邊等你。」看着不情不願拿起手上筆的人,唇間勾起了一抹微笑,輕輕挨着白茯苓,貼着那誘人犯罪的耳垂,輕聲說道:「回去獎勵你。」語罷便抽身離開白茯苓身邊,她知道若是自己在這小傢伙身邊,這傢伙鐵定是什麼也寫不下去的。
看着越玖歌起身離開的那瞬間,白茯苓有那麼一絲害怕,怕這人會突然不見,心思一起手已經抓住了越玖歌的長衫,眼裏氤氳着一層薄薄的霧氣,怕突然消失,自己再也找不着了,那種恐懼從心尖上密集,像烏雲籠罩着,撥不開的難受:「不走好不好,我怕!」說着便雙手緊緊的摟抱着越玖歌的腰間。
越玖歌低頭看着緊緊禁錮着自己的小傢伙,知道這廝離開自己太久了,許是怕了,怕一個人,怕再也不見,更怕那個人是否還好,不過,既然自己千方百計來到了這裏,尋住了這傢伙,那理所當然便不會離開,讓這廝也好好包養自己一輩子,就像自己曾經包養她一樣,養得肥肥的,晚上暖被窩,想着挺不錯,越玖歌雙手將白茯苓的腦袋抱住,輕輕摸了摸腦袋:「我在你旁邊看着就好,不離開的。」
嗚咽的聲音小了些,看着腦袋不停在自己身上亂蹭蹭的人,越玖歌輕聲道:「你再不寫,你會餓死我的,你忍心餓壞我嗎?」話語間有些撒嬌,不過這話一出,卻起了極大的效果,白茯苓立馬放開環抱着越玖歌的手,起身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將越玖歌按了下去,嘟着小嘴傻兮兮笑着:」就在這裏陪着我,一會就好。」說着已然將病例單放好,認真的寫了起來。
鋼筆刮紙的時候沙沙聲音跟着牆上那老態龍鍾寂寞的掛鍾一起在這空曠的辦公室交相輝映,一頁頁翻過的聲音也不停地響起。
「白茯苓,你以前是怎麼來古代的?」越玖歌看着快要寫完的人,忍不住好奇,這人似乎從未說起過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不過,她會告訴自己的,本來緣分這冥冥之中的東西,越玖歌從未信過,連什麼時候這小傢伙走進了自己心裏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看來有些東西早就註定了,何必再去理清,弄得明明白白。
「回去告訴你。」白茯苓聽着越玖歌和自己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還有一點點就完成了,可以帶她去吃飯了,以前穿越那蠢事說真的,白茯苓一點也不想提及,簡直慘不忍睹,不過既然自家小玖要聽,白茯苓當然要編了!
「好了,完成了~」,白茯苓滿意的拍了拍手,終於是搞定手裏這繁雜的職務,終於可以帶她回家了。
「那我們回家吧!」越玖歌提議道。
「好,回家,回我們的家。」說着倆人慢慢消失在走廊里,逐漸消失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