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月一竄出,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讓那位皇子更加憤怒,只以為自己遭了算計,而陰謀者已經跑了。
心中的怒火在燃燒着,奈何四周恐怖的空間裂縫,不得不讓他全力以赴。
而此刻的東王月,早就跟着楊景來到了地牢中。
楊景看着滿臉平靜的東王月,笑道:「真是佩服公主的膽魄,若是換成一般人,可不會信任我。」
「我為什麼要擔心?這麼多天相處,雖然你的人品不怎樣,但還是值得信任的。」
楊景心情大好:「公主,外邊空間不穩,裂縫增多,而且暗中還有東西在窺視,暫時留在這裏休息一會如何?」
說着,還把地牢牆壁展開,放出了外邊的環境。
「嗯,既然進了你的洞天法寶,自然你說了算。」說到這,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東王綺,「沒想到皇姐也進來了,難道不怕楊景了嗎?」
「哼,你就省省吧。」
周芊卉朝着東王月使了個眼色,東王月想了想,忍了下來。
楊景見四個女人沒啥是,取出些食物:「你們先休息,我就先離開了。」
東王綺冷哼着:「趕緊滾蛋。」
楊景嘿嘿笑着,臉上泛起意味難明之色,這讓東王綺有些慌。楊景掃了眼東王月,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這個時候如果佔東王綺的便宜其實沒問題,但就怕這位公主到時候因為東王月的緣故而發飆,那可就麻煩了。
有的人,在陌生人面前吃虧,可能會忍下來。
可如果在熟人面前被佔便宜,往往會很瘋狂,甚至為此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
這是人之常情啊,人嘛,都是要臉的。
陌生人無所謂,反正以後沒聯繫。
可熟人就不行了,因為一旦這樣,臉就徹底沒了,以後還怎麼過日子。
所以楊景再過分,也不願給東王綺添亂。
而東王綺剛才一閃而逝的擔憂,以及色厲內荏的神色,他都看在眼裏,自然也不願再逼迫。
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東王月玩味地看了眼東王綺,卻沒多說什麼,而是跟何婉兒、周芊卉圍聚着一塊說話。
楊景來到白安的公寓,看着外界的情況,那些空間裂縫,他看不透,也不知道是否可以通往外界。
但想來應該可以,但很難確定那一片可以。
如果一個不小心,鑽入了廢墟中心,那就麻煩了。
「你確定這不是幽冥花嗎?」
白安點點頭;「不確定,但我知道,幽冥花的生長環境絕對不會是這樣。我感覺這朵花,根系都紮根在各個空間片段裏邊。」
說到這,深深地看了眼楊景。
她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慶幸,這傢伙確實更強大了。
站在他身邊,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如淵如獄的氣息,還有熾烈的氣血。
選擇他,能夠掏出秘境的機會更大了。
但也會非常麻煩,因為這廝的好色,肯定不會放過一隻鬼的。
她知道,這後院很多女人,但都是人類,一隻鬼都沒有。
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也正是如此,才對楊景有更致命的吸引力。
相信一旦空閒下來,對方肯定會對自己動手。
雖然有協議,但誰知道這廝會否承認呢?
白安心思複雜,要跟着楊景也不是不可以。
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幾百年的鬼魂生涯,也對某些東西看淡了許多。
可無奈的是,這廝好色如命啊,幾百個女人,他怎麼就沒死呢?
楊景不知道他的想法,灼灼地盯着這多小白花,心思在飄散。
能紮根在各個空間中的小白花,無可否認肯定是珍貴無比的東西。
但他很忌憚,不是那脆弱的空間,這些倒是無所謂,只要發現危險就躲進後院就行。
他真正擔心的,還是那股若有若無的監視感。
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果冒險,後果難料。
「算了,到時候看情況吧。」楊景搖搖頭,「對了白安,你覺得那玩意對你有效嗎?」
「應該有,這裏到處都是怨氣卻能生長,對鬼體肯定有巨大的好處。」
白安平靜地說着,看神色,似乎不是特別在意。
「那我爭取一下吧,儘量看看能否得到這東西。」
白安有些詫異地看着他:「其實你沒必要為我冒險的,你該知道,我委身於你,不過是礙於局勢,談不上什麼感情。」
楊景咧嘴笑道:「廢話,難道你還想我對你有什麼真感情嗎?這怎麼可能!」
白安饒是鬼體,那臉色都有些繃起來了:「什麼意思?」
「我這後院,女人太多太多了。甚至我還有個女人是生死境強者,更是超級大美女。你這樣的容貌雖然也算頂尖,但還是比不了的。加上我自己也清楚,我不是什麼講感情的人。能偶爾會對幾人產生些感情已經是很驚奇的事情了,對於這些破事,我一向很看得開的。」
白安皺眉,心中更為震驚。
楊景的自知之明,她算是明白了,但不敢相信的是,這廝真有生死境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為啥沒見着過?
那女人瞎了眼嗎?這麼強大的實力,還有他嘴裏說的美貌,怎麼可能會選擇這樣一個貨色?
她當然忘了,套路的威力,有時候真的很牛逼。
「所以你別擔心,我不會要求你對我講什麼感情,只要身體給我就行了。說起來,女鬼我都沒嘗試過,我對此非常期待。」
說到這,看到對方本能後退的樣子,笑道;「放心,既然有協議,我自然不會隨便破壞。但我覺得你還是儘早做準備,我這人很現實的,吃到嘴裏的才放心,所以你別幻想我會放過你。」
白安苦笑;「或許吧。」
自從知道楊景這廝有生死境的女人時,她就感覺自己的腰板好像不是那麼直了。
實際上,在多次探查了後院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想要出去或許很麻煩了。
她都有些擔心,做出當初的選擇,是否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窩呢。
何況現在連虎口都沒逃出去,可能就會被吃得一乾二淨,那才是真正悲劇的地方。
楊景沒去安慰她,有些事情說開了反而更好,自然更容易接受。
不過他覺得,在出秘境之前,最好先搞定白安為妙。
外界,空間裂縫逐漸散去,楊景的視野中已經十多人或是慘死或是進入了空間裂縫。
就是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出去了。
剩下的幾人,每一個都身懷強大氣勢,甚至好幾個都帶着道器的氣息。
唯一一個靈器的,看上去也是很強大的防禦法寶。
楊景對此並不驚訝,空間裂縫是很強,卻不是主動攻擊,而是跟隨動靜而動的。
只要看出了規律,小心一些的防禦,肯定不會有太大問題。
這地方空間不穩,所以空間裂縫的威力極其有限。
當然,再有限也是空間之力啊,哪有那麼容易抵抗的。
所以,大部分人慘死了,少數幾個聰明的活了下來。
那位皇子掃視着四周,依然不見東王月的行蹤,這讓他極度憤怒。
他不認為是洞天法寶隱藏了她,畢竟洞天法寶沒人在的時候,可是會出現實體的。
到時候被人拿走,一旦煉化,那就悲劇了。
何況這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不得不讓他懷疑,東王月是否已經進入了中心區域。
突然間,他看到了空中紮根着的小白花。
「這是?」
其他人也眼力強勁,發現之後紛紛好奇無比。
但很快,大部分人臉上都帶着貪婪之色。
無所謂認識與否,只要知道,這地方生長出來的靈根,都是極度珍貴的。
就算現在忍不住,拿到手裏出去後慢慢查唄。
何況有的也認出來了,只是無法確定和判定而已。
「諸位,這地方危險重重,而且空間不穩。如果我們爭奪這多靈花,說不定會造成更大的危機。不如先取下,再分如何?」
東王川低聲說着,還掃視着四周:「何況東王月那賤人現在都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但剛才卻是主動逃走的,突然就消失了。或許,她對這裏的環境非常熟悉,說不定躲在某處窺視,等待斬殺我們的時機。」
這話讓地牢中的東王月四人無語,這傢伙的腦子真靈光啊,雖然事實是一樣的,但被他猜中了,可真是尷尬。
楊景嘿嘿笑着,他本就是打着讓對方探路的心思,否則早就出手了。
白安搖搖頭:「如果你沒說錯,這地方可能還潛藏着超級高手。如果還是沒有太多僥倖心理,儘快離開才是。」
「這可能是幽冥花啊,對你的鬼體,以及元神都有着巨大的好處。甚至吞服後,說不定還能再進一步,未來借屍還魂更容易些。」
「我只是想離開這秘境而已,其他的,都比不了這目標。」說到這,白安勸告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往往會為此而撐死自己。」
楊景沉默了,的確,貪婪的人,得到的不一定是收穫,反而更多的還是死亡的危機啊。
可都已經這麼久了,若是現在才冒險退去,似乎沒啥意義。
「離開這裏也是在冒險,誰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安全逃出去。還不如看看情況,說不定能讓我們找到出去的道路。」
他可以確定,這地方很神秘,肯定還有很多的危險。
這裏就是當初的戰場,後來發生異變,形成了秘境。
但秘境卻把這裏再次異變,進了城市下方,而且還出現這麼多的空間。
這其中如果沒啥問題,打死他都不信。
或許,這裏還有什麼不可思議的異寶,就等着別人來拿走呢。
當然,楊景是沒這想法啊。
他對異寶啊、功法之類的都不是特別在意,反正他有系統在,只要他想,天天都有奇遇。
而且這還是一個女人就能得到,安全、綠色、環保、舒坦,太多太多的美好屬性了。
哪像這裏,不但危險,居然還無法確定。
有這時間,還不如調戲下東王綺,說不定趁着這次機會吃掉她再抽獎,可能還得到更不可思議的異寶呢。
所以說,人與人是不同的,有金手指的人,跟窮逼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所以,現在就算有人告訴他,裏邊有異寶,而且很牛逼的堪比仙器,他都可以輕鬆淡定。
仙器而已,他又不是沒有,雖然只是女人穿的衣服。
但那也是仙器,其中的無量仙光,他不止一次的感受過了。
那股恐怖的壓力,更是小母牛倒立。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鐵血神功修煉不到境界,否則天天都把煙雨百花裙這件上品仙器拿出來了。
當然不是為了看,而是感受其中的無量仙光,其中的恐怖到無法想像的威勢,進而錘鍊身軀、真氣、元神、意志了。
奈何修為不足,意志不夠,剎那就會崩潰,哪裏敢亂來。
他現在能看,還是因為掌控後院的緣故,在後院裏他就是神嘛。
可這樣一來,就沒了效果,煙雨百花裙就只能是觀賞品。
這不是他想要的,自然就沒了心思。
裙子有啥好看的,再漂亮又咋滴了,遠遠比不了溫泉里的肉啊。
胡思亂想的時候,外界的幾個人也確定了合作。
暫時先拿下小白花,到時候再看情況分配。
不過想來,誰都做好了準備搶奪了。
但具體什麼時候,還沒法確定。畢竟這是個危險重重的地方,誰也不知裏邊到底有着什麼危險。
為了安全起見,哪怕再貪婪的人,也不敢亂來。
這是封閉的空間,搶走了又能如何呢?
難道還能幹掉在場的所有人?
這不現實,所以只能先這樣維持着,到時候再看情況,是否可以獨吞。
每個人的心思雖然不同,大致的意思實際上也差不多了。
這樣的環境,可操作性太少了,沒人會犯傻,隨便給別人機會。
挑選人選,就是另一番的操作,看起來,挑選出的是那唯一用靈器保護自己的人。
那人滿臉猙獰和氣憤,但礙於眾人的壓制,不得不忍耐。
看着對方慢吞吞的移動,接近着小白花,楊景也安靜下來,全神貫注地盯着。
旁邊似乎不在意的白安,此刻呼吸都稍稍急促了起來。
這讓他玩味地笑了起來,伸手抓住了人家冰冷的小手,似乎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