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的陽台四面透光,全落地式的玻璃設計讓整個陽台看上去透淨而明亮。
半圓形的空間並不算空曠,卻還置放着一張香檳色的雙人小沙發。
正是晌午,光線充足,陽台上的每個角落均一覽無遺,包括……沙發上姿勢曖昧的男女。
「咚咚咚,咚咚咚……」
顧淺淺聽見了,這會兒正有人瘋了一樣地在外頭捶着門,可壓在顧淺淺身上的男人,卻完全沒打算放開她的樣子。
離得這樣近,她越發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如擂。
故做鎮定的抬眸,靜靜地打量着這個曾經令她痴迷瘋狂的男人。
歲月,似乎從不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他依然英武不凡,俊美得不似人間所有。
也正是他這種近乎於冰冷的邪美,曾幾何時,讓她欲罷不能!
「放開我!」
壓低了聲音,顧淺淺悄悄地磨着牙。
身子稍一反抗,便被陸戰北粗魯地按了回去:「要是我不呢?」
貼得那樣近,陸戰北鼻尖下繚繞着熟悉的女兒香,幽幽地,仿若情動時盛開在他身下每一寸顫慄的肌膚。
只這一個動作,顧淺淺的腦子就炸了。
記憶中的火熱,痴纏着的那些過往的點滴,一點點倒涌回她的記憶里。
倏地,她微涼的指尖被猛地捉住,一個扭轉,雙臂已反剪着被他扣在了她的後腰上。
這樣的動作,讓她被迫挺胸向他,胸前風光,亦被他一覽無遺。
剛要出聲低咒,齊膝的裙子卻被猛地被他掀起來,側腿的肌膚間亦在同時霸入了一條男人的大長腿。
他,他……
這混蛋的腿到底朝哪兒伸呢?
慌亂地抬首,恰對上陸戰北雪山冰頂般的眸。
四目相對,顧淺淺的心跳快得幾差沒有蹦出她的嗓子眼。
淡定,淡定……
眯了眯絕美的黑眸,她故做鎮定地妖嬈一笑:「小舅舅,有話好好說嘛是不是……」
男人的面色不變,只騰出那隻空餘的手,直探向她果露在外的冰肌雪頸。指下,溫軟的觸感滑膩似酥,似剝開的荔枝綻放在記憶的最深處。
在他眼炸開一道道白亮,眼前一片昨夜星辰,剩下的,只有那些旖-旎入髓的畫面,還有刻進骨子裏的瘋狂舊事。
「小舅舅……」她連聲音都在抖。
「叫我什麼?」
似乎不滿,男人的眸色漸沉,反剪着她的大手故意扣着一扭,顧淺淺『嘶』地一聲:「放開,你弄疼我了。」
「我還可以讓你更疼,不記得了麼?」
話落,男人的大手再度用力,顧淺淺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生生擰下來了。剛要失聲尖叫,男人卻突然伸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頭壓下來,抵在她耳側陰側側地笑:「乖,你確定真的要叫?」
「……」
不,她不能!
門外的撓門聲還在,不出意外就是她媽,要是讓她知道她和『舅舅』在陽台上亂來,她媽非急出個腦梗不可。
所以……
緊繃着的身體平靜下來,她用眼神告訴他,她絕不會再鬧。
男人會意,非常配合地鬆開了她的嘴,可她卻迫不急待地噴他一句:「欺負外甥女,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
「舅舅是不是男人,外甥女還不清楚?」
話落,男人大腿微微一抬,竟用膝頭愛昧地頂了她一下。
「你,下流!」
終於,顧淺淺淡定不下去了,狂扭着腰肢,試圖擺脫他的鉗制。
可惜男女有別,力量懸殊。
她折騰了半天,卻反被他按着頸重重地趴回他身上。
掙扎不得,顧淺淺腦羞成怒,索性雙手纏上男人的脖子,按下他的腦袋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吼:「陸戰北,你特麼到底想幹嘛?」
壓抑已久的獸性,在她的吼聲中全部被釋放,陸戰北一個轉身便將人反扣在了陽台上:「干你!」
推高她的裙子,扯下那礙眼的黑色無痕。
從後往前,直接……
男人急促地喘着粗氣兒,繼續着他的動作。
顧淺淺感覺自己就要死在他身下了,迷離之中,記憶倒帶,剎那間似已將她帶回了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