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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東爸爸陳德望就站在一邊,但是陳安東剛剛在電話里問起的時候,董燕卻說陳德望不在家。
「咱們的診所要實在干不下去,就關門算了。到時候把門面出租出去,吃租金,我們兩個也餓不着。反正咱們兒子現在也出息了。上個月一個月就掙了六萬多的工資。老頭子,城裏的養生醫生真的這麼掙錢麼?」董燕一邊為自己兒子一個月能夠掙六萬多自豪。一邊又擔心兒子的六萬多收入來路不正。
「我怎麼知道?不過我知道咱們家兒子不會幹違法的事情。這個你別擔心。診所還是得繼續幹下去。咱們在鎮上辦了這麼多年診所,街坊鄰居的也都熟悉。誰有個傷風感冒的不是來我們這裏?那家醫院的後台再硬,也不能硬把病人往他們醫院裏搶吧?我們反正也就是一家小診所,病人少了,大不了少賺一點。總還能夠維持下去。」
陳家人的仁心診所已經辦了二十多年了,陳安東從小就是在診所里長大的。所以,雖然讀書不怎麼用功,對學醫的興趣卻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因為陳安東父母擔心的是仁心診所對面的一家中西醫綜合醫院的開業。雲台中西醫綜合醫院據說是雲台鎮黨委書記金尚官之子金虎。金虎仗着其父在雲台鎮欺男霸女為所欲為。據說金家人的權勢並不限於在雲台鎮,金虎的外公是縣裏常委,一直在雲台縣委任職也算是雲台的地頭蛇。正是因為這樣,金家人一向非常高調。
這一次,金虎在仁心診所對面開了這家綜合醫院,還沒開業,便已經在四處挖角了。據說已經從縣中醫院挖了一位老中醫過來,而西醫方面,則請了一些省里醫院退休的專家。這些天,廻龍縣電視台全是雲台中西醫綜合醫院的廣告。金虎還組織了幾個廣告車隊,整天就在雲台鎮各個鄉村進行巡迴廣告。
陳德望與董燕正在說話間,廣告車隊又從仁心診所轟轟烈烈地經過。讓陳德望與董燕不住的皺眉。
陳安東掛上電話之後,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要是以往,老爸總是要搶着接電話的,但是這一次竟然沒在家裏。這個時候,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候,按說應該在家裏才對。難道出診去了?
陳安東也沒有多想,反正家裏開的是診所,平常來的都是傷風感冒什麼的,加上父母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醫生,病情複雜的病人一般不會接,所以一般不會有什麼事情。加上,陳安東還急着給魏晶晶打電話,就沒有在去琢磨剛才老媽接電話的那種語氣。
魏晶晶接到某人的電話,行使了一下女孩子的特權:「哎喲,陳大醫師,你今天終於有空了臨幸小女子了。」
陳安東對臨幸這兩個字很是感冒:「晶晶,晚上一起去吃飯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這一陣養生館都忙暈了。天天有幾百個過來貼伏貼的。幸好今天新招聘了一批員工。不然又得忙到十一二點。」
「陳大醫師現在這忙,要不小女子就不耽誤陳大醫師的寶貴時間了。」魏晶晶嘟着嘴巴對着手機說道,臉上卻蕩漾着笑容。
「別啊。今天好不容易得空。就今天晚上,我到你們宿舍門口來接你。」陳安東自然聽得出來,魏晶晶只是撒嬌而已。
「哼,那我要看看某人今天晚上的誠意。」魏晶晶算是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陳安東直接打的去了魏晶晶的宿舍。魏晶晶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待了。看到陳安東立即揮了揮手。
「上個月你真的收入六萬多?」魏晶晶眼睛裏亮晶晶的,當然不是說魏晶晶貪財,而是作為女人的財迷本性。
「嗯。」陳安東對金錢真不是很在意。不過自己賺了錢,腰杆子感覺還是比以前硬。
「這都比得上我辛辛苦苦幹一年了。」魏晶晶有些沮喪。
「不能這麼算。你的那是長期飯票,我的是無保障合同。養生館生意好,我的收入就高,要是哪天養生館干不下去了,我也就失業了。」陳安東儘量讓魏晶晶顯得更優越一點。
「你一個月收入這麼多,不是幹了什麼事情吧?聽說你們男人變壞了,比女人還能賺錢。」魏晶晶眼睛盯着陳安東。
陳安東翻了翻白眼,差點沒將滿嘴的飯噴出來:「瞎說。我上個月最多一天做幾十個針灸。每一個針灸治療收費都是幾百塊。最多一天我給養生館賺了一萬多。上個月養生館的收入有一半多是我掙的。你說我累死累活的,不該多給獎金啊?」
「你怎麼突然針灸這麼厲害了呢?」魏晶晶奇怪地問道。
陳安東非常神秘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湊到魏晶晶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這事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魏晶晶見陳安東這麼嚴肅,鄭重地點了點頭。
「有個世外高人找到了,用了灌頂,把他一生的功力全部傳給了我。我的醫術之所以一夜大增,就是因為得到了傳承。」陳安東說到這裏,然後非常嚴肅地看着魏晶晶,「你說我把這麼大的秘密告訴了你,我要怎麼才能夠讓你保守住這個秘密呢?是滅口呢?還是收房呢?」
魏晶晶一開始見陳安東這麼鄭重其事,還差點信以為真,但是聽到「滅口」和「收房」的時候,哪裏還有不知道陳安東在作弄她的道理?
「好啊!陳安東,你竟然敢作弄我!」魏晶晶立即施展女王絕技,在陳安東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這一次是真的下手夠狠啊。陳安東被掐地哇哇大叫,連連告饒。
兩個人打打鬧鬧,又回復到以前的那種狀態。
玩得很晚的時候,魏晶晶不肯走路了,陳安東直接將魏晶晶背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接下來,自然又是愉快而又的時光。
李利民這一陣手氣不太好,去一趟開發區,總是輸得跟個賊一般。偏偏與他稱兄道弟的閆鵬與潘長偉手氣火得不得了。郭立言已經成了李利民的知己故交。三天兩頭地借錢給李利民。當然每次借錢,李利民都很自覺地打了借條。
「兄弟,今天手氣怎麼樣?」郭立言拍了拍李利民的肩膀。
「唉,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氣一直不順。玩什麼都是輸。」李利民搖搖頭,很是沮喪。
「別喪氣,不可能手氣一直不順的。我看你每次就是太保守了一點。輸一點錢就走人,手氣還沒熱起來呢,你就已經放棄了。說不定你多堅持一會,手氣就回來了。」郭立言似乎很認真地給李利民分析。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呢?」李利民一拍大腿,覺得郭立言的話非常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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