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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廣法天尊就要回相府,卻是一聲炸響,回頭看是就見剛剛要走的准提道人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一位身着青色龍紋袍氣勢磅礴的道人,來人自然是着東方聖獸青龍了。愛字閣 m.aizige.com
青龍見得准提笑笑到:「道友好雅興,開來上次交流的還不夠啊!來來來。你我在戰個幾百回合。」
准提聞言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無比苦澀道:「道友才是好興致,不好好修煉,卻要特地來於我論道,如此道友請了!」
青龍在笑道:「好說,好說,不過師父有言【馬元惡貫滿盈,當化灰灰,】道友怎麼說。」
准提聞言臉色大變,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下一刻已然面部改色道:「此言大善」不理面色大變的馬元道袍一扶間已然化了灰灰去了。
之後兩位聖人自然要好好「論道」一番不表!
廣法天尊回去,牙接見,問處馬元一事如何;
廣法天尊將准提道人和青龍道尊的事情一一道來。又將打神鞭付與子牙。
赤精?在傍,雙眉緊皺,對文殊廣法天尊曰:「如今殷洪阻撓逆法,恐誤子牙拜將之期,如之奈何?」
正話間,忽楊戩報曰:「有慈航師伯來見。」
三人聞報,忙出府迎接。慈航道人一見,攜手上殿。行禮已畢。
子牙問曰:「道兄此來,有何見諭?」
慈航曰:「專為殷洪而來。」赤精?聞言大喜,便曰:「道兄將何術治之?」
慈航道人問子牙曰:「當時破十絕陣,太極圖在麼?」
子牙答曰:「在此。」
慈航曰:「若擒殷洪,須是赤精?道兄將太極圖,須……如此如此,方能除得此患。」
赤精·子聞言,心中尚有不忍,因子牙拜將日已近,恐誤限期,只得如此;
乃對子牙曰:「須得公去,方可成功。」
且說殷洪見馬元一去無音,心下不樂,對劉甫、苟章曰:「馬道長一去,音信杳無,定非吉兆。明日且與姜尚會戰,看是如何,再探馬道長消息。」
鄭倫曰:「不得一場大戰,決不能成得大功。」一宿晚景已過。
次日早晨,湯營內大炮響亮,殺聲大振,殷洪大隊人馬,出營至城下,大叫曰:「請子牙答話!」左右報入相府。
三道者對子牙曰:「今日公出去,我等定助你成功。」子牙不帶諸門人,領一支人馬,獨自出城,將劍尖指殷洪,大喝曰:「殷洪!你師命不從,今日難免大厄,四肢定成灰飛,悔之晚矣!」
殷洪大怒,縱馬搖戟來取。
子牙手中劍赴面相還。獸馬爭持,劍戟並舉。
未及數合,子牙便走,不進城,落荒而逃。
殷洪見子牙落荒而走,急忙趕來,隨後命劉甫、苟章率眾而來。這一回正是:
前邊布下天羅網,難免飛灰禍及身。
話說子牙在前邊,後隨殷洪,過東南,看看到正南上,赤精·子看見徒弟趕來,難免此厄,不覺眼中淚落,點頭嘆曰:「畜生!畜生!今日是你自取此苦。你死後休來怨我。」
忙把太極圖一抖放開。此圖乃包羅萬象之寶,化一座金橋。子牙把四不相一縱,上了金橋。
殷洪馬趕至橋邊,見子牙在橋上指殷洪曰:「你趕上橋來,與我見三合否?」
殷洪笑曰:「連吾師父在此,吾也不懼;又何怕你之幻術哉。我來了!」把馬一拎,那馬上了此圖。有詩為證,詩曰:
混沌未分盤古出,太極傳下兩儀來。四象無窮真變化,殷洪此際喪飛灰。
話說殷洪上了此圖,一時不覺杳杳冥冥,心無定見,百事攢來。心想何事,其事即至。
殷洪如夢寐一般,心下想:「莫是有伏兵?」果見伏兵殺來,大殺一陣,就不見了。心下想拿姜子牙;霎時子牙來至,兩家又殺一陣。
忽然想起朝歌,與父王相會;隨即到了朝歌,進了午門,至西宮,見黃娘娘站立,殷洪下拜;忽的又至馨慶宮,又見楊娘娘站立,殷洪口稱:「姨母。」楊娘娘不答應。
──此乃是太極四象,變化無窮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見;心慮百事,百事即至。
──只見殷洪左舞右舞,在太極圖中如夢如痴。赤精?子看他,師徒之情,數年殷懃,豈知有今日,不覺嗟嘆。
只見殷洪將到盡頭路,又見他生身母親姜娘娘大叫曰:「殷洪!你看我是誰?」
殷洪抬頭看時:「呀!原來是母親姜娘娘!」
殷洪不覺失聲曰:「母親!孩兒莫不是與你冥中相會?」
姜娘娘曰:「冤家!你不尊師父之言,要保無道而伐有道,又發誓言,開口受刑,出口有願,當日發誓說四肢成為飛灰,你今日上了太極圖,眼下要成灰燼之苦!」
殷洪聽說,急叫:「母親救我!」忽然不見了姜娘娘。
殷洪慌在一堆。只見赤精?子大叫曰:「殷洪!你看我是誰?」
殷洪看見師父,泣而告曰:「老師,弟子願保武王滅紂,望乞救命!」
赤精?子曰:「此時遲了!你已犯天條,不知見何人叫你改了前盟。」
殷洪曰:「弟子因信申公豹之言,故此違了師父之語。望老師慈悲,借得一線之生,怎敢再滅前言!」
赤精?尚有留戀之意,只見半空中慈航道人叫曰:「天命如此,豈敢有違。毋得誤了他進封神台時辰!」
赤精?含悲忍淚,只得將太極圖一抖,卷在一處;拎着半晌,復一抖,太極圖開了,一陣風,殷洪連人帶馬,就要化作飛灰去。
小夏道長看看雲下的鬧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拂塵輕撫間百道絲線已然於無聲見穿過了太極圖,護住了殷洪。
當然救殷洪不過是小夏一時起意罷了,救下了也不多想,一甩間已然吧殷洪扔到了東海的無名小島上了。
當然這一切赤精?是看不到的,畢竟欺負晚輩是不好的!
話說赤精?見殷洪成了灰燼,放聲哭曰:「太華山再無人養道修真。見吾將門下這樣如此,可為疼心!」
慈航道人曰:「道兄差矣!馬元『封神榜』上無名,自然有救撥苦惱之人;殷洪事該如此,何必嗟嘆。」
三位道者復進相府。
子牙感謝。三位道人作辭:「貧道只等子牙吉辰,再來餞東征。」三道人別子牙回去。不表。
且說蘇侯聽得殷洪絕了,又有探馬報入營中曰:「稟元帥:殷殿下趕姜子牙,只一道金光就不見了。」
鄭倫與劉甫、苟章打聽,不知所往。
且說蘇侯暗與子蘇全忠商議曰:「我如今暗修書一封,你射進城去,明日請姜丞相劫營,我和你將家眷先進西岐西門,吾等不管他是與非,將鄭倫等一齊拿解見姜丞相,以贖前罪。此事不可遲誤!」
蘇全忠曰:「若不是呂岳、殷洪,我等父子進西岐多時矣。」
蘇侯忙修書,命全忠夤夜將書穿在箭上,射入城中。
那日是南宮适巡城,看見箭上有書,知是蘇侯的,忙下城,進相府來,將書呈與姜子牙。子牙拆開觀看,書曰:
「征公元戎、冀川侯蘇護百叩頓首姜丞相麾下:護雖奉敕征討,心已歸周久矣。兵至西岐,急欲投戈麾下,執鞭役使。孰知天違人願,致有殷洪、馬元抗逆,今已授首;惟佐貳鄭倫執迷不悟,尚自屢犯天條,獲罪如山。護父子自思,非天兵壓寨,不能剿強誅逆。今特敬修尺一,望丞相早發大兵,今夜劫營。護父子乘機可將巨惡擒解施行。但願早歸聖主,共伐獨·夫,洗蘇門一身之冤,朏護虔誠至意,雖肝腦塗地,護之願畢矣。謹此上啟,蘇護九頓。」
話說子牙看書大喜,次日午時發令:「命黃飛虎父子五人作前隊;鄧九公沖左營;南宮适沖右營;令哪咤壓陣。」
且說鄭倫與劉甫、苟章回見蘇護,曰:「不幸殷殿下遭於惡手,如今須得本上朝歌,面君請援,方能成功。」
蘇護只是口應:「俟明日區處。」諸人散入各賬房去了。蘇侯暗暗打點今夜進西岐。不提。
──鄭倫那裏知道?正是:
挖下戰坑擒虎豹,滿天張網等蛟龍。
話說西岐旁晚,將近黃昏時候,三路兵收拾出城埋伏。伺至二更時分,一聲炮響,黃飛虎父子兵衝進營來,並無遮擋;左有鄧九公,右有南宮适,三路齊進。鄭倫急上火眼金睛獸,拎降魔杵往大轅門來,正遇黃家父子五騎,大戰在一處,難解難分。
鄧九公沖左營;劉甫大呼曰:「賊將慢來!」南宮适進右營,正遇苟章,接住廝殺。
西岐城開門,發大隊人馬來接應,只殺得地沸天翻。蘇家父子已往西岐城西門進去了。鄧九公與劉甫大戰,劉甫非九公敵手,被九公一刀砍於馬下。
南宮适戰苟章,展開刀法,苟章招架不住,撥馬就走,正遇黃天祥,不及提防,被黃天祥刺斜里一槍挑於馬下。
──二將靈魂已往封神台去了。
眾將官把一個成湯大營殺的瓦解星散。
單剩鄭倫力抵眾將。不防鄧九公從旁邊將刀一蓋,降魔杵磕定不能起,被九公抓住袍帶,拎過鞍鞽,往地上摔。兩邊士卒將鄭倫繩纏索綁,捆將起來。
西岐城一夜鬧嚷嚷的,直到天明。
子牙升了銀安殿,聚將鼓響,眾將上殿參謁,然後黃飛虎父子回令。鄧九公回令:斬劉甫,擒鄭倫。
南宮适回令:大戰苟章敗走,遇黃天祥槍·刺而絕。又報:「蘇護聽令。」子牙傳令:「請來。」
蘇家父子進見子牙,方欲行禮,子牙曰:「請起敘話。君侯大德,仁義素布海內,不是不忠小信之夫,識時務,棄暗投明,審禍福,擇主而仕,寧棄椒房之寵,以洗萬世污名,真英雄也!不才無不敬羨!」
蘇護父子答曰:「不才父子多有罪戾,蒙丞相曲賜生全,愧感無地!」彼此遜謝。
言畢,子牙傳令:「把鄭倫推來。」眾軍校把鄭倫蜂擁推至檐前。鄭倫立而不跪,睜眼不語,有恨不能吞蘇侯之意。
子牙曰:「鄭倫,諒你有多大本領,屢屢抗拒?今已被擒,何不屈膝求生,尚敢大廷抗禮!」
鄭倫大喝曰:「無知匹夫!吾與爾身為敵國,恨不得生擒爾等叛逆,解往朝歌,以正國法。今不幸,吾主帥同謀,誤被爾擒,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子牙命左右:「推去斬訖號令!」眾軍校將鄭倫推出相府,只等行刑牌出。
只見蘇侯向前跪而言曰:「啟丞相:鄭倫違抗天威,理宜正法;但此人實是忠義,似還是可用之人。況此人胸中奇術,一將難求,望丞相赦其小過,憐而用之,亦古人釋怨用仇之意。乞丞相海涵!」
子牙扶起蘇侯,笑曰:「吾知鄭將軍忠義,乃可用之人,特激之,使將軍說之耳,易於見聽。今將軍既肯如此,老夫敢不如命。」
蘇護聞言大喜,領令出府,至鄭倫面前。
鄭倫見蘇侯前來,低首不語。
蘇護曰:「鄭將軍,你為何迷而不悟?嘗言,識時務者呼為俊傑。今國君無道,天愁民怨,四海分崩,生民塗炭,刀兵不歇,天下無不思叛,正天之欲絕殷商也。
今周武以德行仁,推誠待士,澤及無告,民安物阜,我與你告過姜丞相,容你納降,真不失君子見機而作;不然,徒死無益。」
鄭倫長吁不語。
蘇護復說曰:「鄭將軍,非我苦苦勸你,可惜你有大將之才,死非其所。你說『忠臣不事二君』,今天下諸侯歸周,難道都是不忠的?
難道武成王黃飛虎、鄧九公俱是不忠的?
必是君失其道,便不可為民之父母,而殘賊之人稱為獨·夫。
鄭倫被蘇護一篇言語,說得如夢初覺,如醉方醒,長嘆曰:「不才非君侯之言,幾誤用一番精神。只是吾屢有觸犯,恐子牙門下諸將不能相容耳。」
蘇護曰:「姜丞相量如滄海,何細流之不納。丞相門下,皆有道之士,何不見容。將軍休得錯用念頭。待我稟過丞相就是。」
蘇護至殿前打躬曰:「鄭倫被末將一番說肯歸降,奈彼曾有小過,恐丞相門下諸人不能相容耳。」
子牙笑曰:「當日是彼此敵國,各為其主;今肯歸降,系是一家,何嫌隙之有。」
忙令左右傳令:「將鄭倫放了,衣冠相見。」
少時,鄭倫整衣冠,至殿前下拜,曰:「末將逆天,不識時務,致勞丞相籌劃;今既被擒,又蒙赦宥,此德此恩,沒齒不忘矣!」
子牙忙降階扶起慰之曰:「將軍忠心義膽,不佞識之久矣。但紂王無道,自絕於天,非臣子之不忠心於國也。吾主下賢禮士,將軍當安心為國,毋得以嫌隙自疑耳。」鄭倫再三拜謝。
子牙遂引蘇侯等至殿內,朝見武王。
行禮稱臣畢,王曰:「相父有何奏章?」
子牙啟曰:「冀州侯蘇護今已歸降,特來朝見。」武王宣蘇護上殿,慰曰:「孤守西岐,克盡臣節,未敢逆天行事;不知何故,累辱王師。今卿等既舍紂歸孤,暫住西土,孤與卿等當共修臣節,以俟天子修德,再為商議。相父與孤代勞,設宴待之。」
子牙領旨。蘇侯人馬盡行入城,西岐雲集群雄。不題。
且言汜水關韓榮聞得此報大驚,忙差官修本赴朝歌城來。不知吉凶如何,且聽下回分解。